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延續承接原鞋類模具製造及鞋材開發設計,憑藉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創辦人林晉陞為了打破一句俗語「阻礙我們前進步伐的往往不是身上的千斤重擔,而是腳下那雙不合腳的鞋子。
運用這樣的理念,展現出我們將走在「沉、穩」的路程,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德行天下」。

從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發現人們只重視外形,卻忽略買鞋的初衷。
為了要穿的舒適、走的安穩,有人說:「一雙好鞋,更需要搭配一雙優質的鞋墊,才可以帶你到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

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一雙好的鞋墊。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顧客的需求

即便現今許多的鞋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進而將他從踏進社會後,所做的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全部整合之後

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

把乳膠材料與備長炭提高到更高的層次。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20多年來我們以臺灣為基礎,世界為疆界,正派經營、創新思維,陸續拓展國外市場提供高品質的產品,用熱忱、專業、誠信的服務態度成為顧客首選的事業夥伴。

而目前引進最新石墨烯加工技術:石墨烯是一種以sp2雜化連接的碳原子緊密堆積成單層二維蜂窩狀晶格結構的新材料。

石墨烯具有優異的光學、電學、力學特性,在材料學、微納加工、能源、生物醫學和藥物傳遞等方面具有重要的應用前景,被認為是一種未來革命性的材料。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與你一起打攜手打造環保無毒的健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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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片葉子       崔云芝從大姑娘一直等成了老姑娘,終于在四十歲時嫁給了她的心上人,李有國。       二十年前,青梅竹馬的兩人因為李有國父親看上了鄰莊親家八百元的嫁妝被棒打鴛鴦了。       李有國成婚那天崔云芝把自己關在屋里三天四夜滴水不進,直到最后還是八十歲老奶奶尋死覓活才拉回來她的心。       二十年后老李媳婦兒得病走了,留下兩兒一女,大兒子因母親去世受了刺激神經錯亂,后來人也失蹤了,兒子媳婦絕然地把幾個月的孫子拋下自己改嫁了。       崔云枝不顧父母的反對嫁給了李有國。       兩人結婚以后,老李那陸續各自成家的二兒子和女兒與父親卻逐漸生分起來了,只會將孩子往他倆這兒一放,讓他們幫忙照顧,但說照顧其實也就是供養。       老李一家就住在我們小區里面。       按理說老李夫婦歲數和我母親應該差不了幾歲,我的母親領著退休金安享晚年,平時沒事打個小麻將串個門兒拉拉家常。老李也是一位工廠正式職工,50多歲退休了該享受兒女之福天倫之樂,但老李仍要在外打工掙錢,崔阿姨就在家里照顧幾個孩子,現如今老李的大孫子帥兒已經十歲了,每次放學總是就著自來水啃涼饅頭,崔阿姨還在一旁夸這娃兒身體好像鐵疙瘩一樣。       我們家房子在路口,所以每次出門總能遇到來來往往從我們門口經過的鄰居們。       見到老李兩口子經過,總是很有規律一前一后中間只間隔十幾分鐘左右。他倆大早上輪流著從門口經過,老李瘦高個兒,腰桿標直,年輕時定是帥氣小伙兒,每次出門他總是行色匆匆,大夏天時老是那一身白襯衣軍綠色褲子,頭發已經全白了,他要多出做幾份工,花壇泥瓦匠、清潔工老李都干過,弄得自己灰頭土臉像個鄉下的農民工一樣,他沒有時間和多余的錢來收拾自己。       盡管老李如此辛苦,生活還異常的節省。記得老媽聽收電費的老姨給她咬耳根子說,每個月收電費老李太太總是會為了兩塊錢的電費和她斤斤計較。       還有我們每年要到鄰居家里去拜年,到老李家明顯感到他們比我們晚發展十年,因為院落里到處都是鄉下人的氣息,院里樓頂上種著菜地,還養了一群花母雞,屋里擺放著五六十年代的陳舊家具,房間灰暗陰深,大白天是從不開燈的。       見到崔阿姨次數較多,因為她要接送學生還要買菜做飯,有時從門口經過恰好碰面,她總笑呵呵地先給我打招呼。她身材不高體態渾圓,仿佛看到了老版的羊脂球,黑色的面龐,粗糙的皮膚,牙齒微翹,看不出年輕時候有什么漂亮吸引人的地方,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已是五十多歲的人了腿腳還有毛病,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像一只搖搖晃晃胖母雞,特別威風地身后跟著大大小小一群小雞娃兒,這些都是她后半生的事業,伺候這幾個娃兒,這幾個和她沒有一點血緣關系的娃兒們。       崔阿姨終于嫁給了少女時代想要永遠在一起的人了,但還是過著辛苦而平凡日子,一切的風花雪月仿佛都與他倆無關,他們好像為了伺候兒孫就那樣默默地堅守無怨無悔。       愛情的激情過后,每對原來的或是后來的夫婦都要從柴米油鹽的生活中接受考驗。但在我眼中所看到是這為愛而勞苦,為愛而奔波,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境況,實在不明白飲食男女為愛堅守,到底為了什么。但也許也有人認為這才是沉淀結晶的愛情:為你苦為你癡,為你貧為你屈,我也愿意。 +10我喜歡

王寬   在濱江市這座位于長江上游的四線小城里,提起“謝八味”,那真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濱江日報、濱江晚報、濱江時報有過專訪,濱江電視臺、濱江電臺、濱江新聞網有過系列報道,就連香港也曾有媒體不遠萬里前來采訪。不僅僅濱江市及附近的區縣找“謝八味”看病的人很多,就連成都、重慶、昆明、貴陽、武漢、北京、上海、廣州、香港也不乏有人慕名前去找他看病。由于“謝八味”每付中藥都以八味中藥作基礎,或增添幾味,或減少幾味,或加點兒份量,或減一點兒份量,因而被同行們戲稱為“謝八味”。 “謝八位”本名謝自明,出生于濱江市臨江縣的一個中醫世家,瘦面長身,慈眉善眼,盡管很快就將年滿七十七歲,卻仍風度翩翩,神智清晰,耳聰目明。他自幼跟著他老爸悉心研習中醫,耳濡目染,熟讀《黃帝內經》《本草綱目》《傷寒論》《扁鵲內經》《外經》《千金方》《主治秘要》《藥性論》等歷代中醫典籍,上萬個“湯頭”被他背得滾瓜爛熟,融會貫通。他老爸夸他在三個兄妹中悟性最高,說假以時日,必能成就大器。可不,五十歲后,“謝八味”的名氣猶如芝麻開花節節高,不信的話,看掛在他診室內外墻壁上的幾十面錦旗,就知道他絕非浪得虛名。 “謝八味”的診室位于濱江市城區鬧市東街口“祥云堂大藥房”的后院,十幾年前,“祥云堂大藥房”同時高薪聘請了濱江市的六位名老中醫師坐診,然而日子一久,每天除了“謝八味”的診室門庭若市,去其他診室看病的人卻日漸稀少,乃至后來門可羅雀。“謝八味”于心不忍,推薦病人不妨去另外那幾間診室試試,一些病人聽信“謝八味”的話,去另外那幾間診室看病,但吃了幾付藥就又失望返回,仍然找“謝八味”,究其原因,在于那幾位老中醫師雖說名氣也不小,但就是服了他們開的中藥后不見效果或者效果甚微。 幾年過去,“祥云堂大藥房”高薪聘請的六位名老中醫師,除了“謝八味”之外,其余五位,或者口服心服,或者心懷怨恨,都先后離去。 “祥云堂大藥房”的后院僅剩下“謝八味”獨自一人坐診。 找“謝八味”看病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謝八味”覺得隨著自己年齡的增長,他的精力漸漸有些不濟,本著對病人負責的原則,他考慮良久,五年前,把脈錢從每人每次30元提高到50元,希望通過抬高門檻,減少一些找他看病的人,哪怕被病人罵他“貪財”也不生關系,然而,他的愿望落空了,大家都異口同聲說他收50元脈錢不算貴,物有所值,來找他看病的人絲毫不見減少。 那可不是,即便脈錢提高到50元一次后,一年四季,無論春夏秋冬,無論天晴下雨,要去“謝八味”的診室看病,依然必須提前排隊,夏秋季節,凌晨三點多鐘,春冬時候,清晨五點多鐘,就已經照樣有病人在他的診室門口排隊候診,遠道而來的病人,還得先在濱江住宿一晚上,第二天打早再去排隊候診。 “謝八味”除了春節期間停診一周外,七十歲以前,他每天上午四個小時、下午三個小時,都在診室坐診。七十歲以后,他改成每天上午坐診,下午休息,明說是上午坐診,但他經常要到下午一兩點鐘才能離去。 “謝八味”常說,他開出的每一付藥,都必須要對得起信任他的病人,沒有十足把握,他絕對不敢貿然開出處方。 四年前初夏的一天上午,患有嚴重尿毒癥的劉曉麗在她老公的攙扶下,步履艱難地走進“謝八味”的診室。看見滿屋子的候診病人,劉曉麗甚為失望地對她老公說,人太多了,算了,算了,不看了。“謝八味”聞聲望去,發現劉曉麗委實病得不輕,暗暗大吃一驚,馬上招呼劉曉麗不必排隊,直接過去。劉曉麗和她老公又驚又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謝八味”提高聲音叫劉曉麗趕快過去,說她的病情嚴重,不必排隊,大家能夠理解。劉曉麗和她老公這才走過去。劉曉麗坐在桌前的凳子上,伸出右手。“謝八味”一邊詢問病情、一邊摸脈、觀察舌苔,三分鐘后,“謝八味”胸有成竹地說,有救,但需長期服藥和調理。聽說有救,劉曉莉喜出望外,但片刻后,又不無擔憂地問“謝八味”,服藥和調理需要多長時間。“謝八味”說,需要一年左右。一聽這話,劉曉莉瞬時皺緊了眉頭,喃喃自語說,每次五十元脈錢,每付中藥幾十元,每周看兩次,一年下來,不是要將近兩萬元嗎?算了,算了。劉曉莉拿出五十元脈錢遞給“謝八味”,苦澀地說,謝謝謝老師,這病不治了,治不起。“謝八味”把五十元脈錢推還劉曉麗,問她為什么不治,說如果不治,病情惡化,會死人的。劉曉麗無奈地說,她和她老公都是吃低保的下崗工人,沒那么多錢。劉曉麗的老公在一旁急得連忙插嘴說,要治,一定要治,把房子賣了就有錢了。“謝八味”深受感動,馬上好不猶豫地告訴劉曉麗,他免收她的脈錢,她在“祥云堂大藥房”撿中藥也不用花錢,所需的費用全部由他出。聽“謝八味”這么表態,劉曉麗激動得淚水奪腔調而出,撲通一聲就給“謝八味”跪下了,連稱“謝八味”活菩薩、救命恩人。“謝八味”忙說他受不起、受不起,扶起淚流滿面的劉曉麗,誠摯地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愿多作善事。 三年前初秋的一天上午,“謝八味”接診了一位臉色蠟黃、神情疲憊的中年男病人張奎。張奎的夫人懇求“謝八味”一定要救救張奎,說張奎患肝硬化,跑了多家大醫院,花了十幾萬元,病情仍不見好轉,聽朋友介紹了“謝八味”,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他們專程從云南趕來。“謝八味”望聞問切后,對張奎和他的夫人說,有救,有救,開了處方。煎服“謝八味”開的中藥一年后,張奎的肝硬化徹底痊愈。張奎誠心誠意地給“謝八味”送來一個大紅包,被“謝八味”堅決拒絕了。“謝八味”說,救死扶傷,乃醫生的職責,能治好張奎的肝硬化,說明他和張奎有緣。張奎收回紅包,感慨萬端地說,西醫看病靠機器,照過來掃過去,打針、輸液、吃藥,天價醫療費。還是中醫好,西醫沒法跟中醫比。“謝八味”搖搖頭說,話不能這么說,西醫和中醫,各有所長,相輔相成,急病必須靠西醫,中醫效果慢一些,但可治本。第二天,張奎再次來到“謝八味”的診室,給“謝八味”送去一面大錦旗。 兩年前的盛夏,濱江市特別炎熱,為使“謝八味”坐診時更舒適一些,“祥云堂大藥房”特意給“謝八味”的診室換了一臺嶄新的壁掛式空調,掛在“謝八味”座位右上方的墻壁上。誰知道一個多月后,“謝八味”的右臉頰和嘴巴居然被空調吹歪了。“謝八味”的老伴和兒子謝斌心疼“謝八味”,勸“謝八味”正好趁機歇息一下,把右臉頰和嘴巴治好后再去坐診。“謝八味”執意不肯,說每天那么多病人等著他看病,他不能置之不理。謝斌見勸說無效,干脆休公休假攔在“謝八味”診室門口,不許找“謝八味”看病的人進入診室,“謝八味”怒不可遏,跟謝斌大吵了一架,謝斌犟不過“謝八味”,只得搖著頭訕訕離去了。 “謝八味”經過自我調理和針灸,右臉頰和嘴巴逐漸恢復了正常。 “謝八味”的名氣如日中天。省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以月薪十五萬元聘請他去坐堂,外地的不少大醫院也開出高薪挖他,全被他以不愿離開故土為由一口加以了拒絕。濱江市衛計委和濱江市中醫院的主要領導多次登門拜訪“謝八味”,希望“謝八味”收徒弟,讓謝家醫術繼往開來,惠及于民,都被“謝八味”婉言謝絕了,“謝八味”固執地說,他的曾祖父生前立下規矩,謝家醫術只傳子女,他不能壞了規矩。 去年春暖花開的一天早晨,“謝八味”接診了一位特殊的青年肝癌患者,說特殊,是由于這位青年肝癌患者進“謝八味”的診室時頗為氣派,前呼后擁六個人,青年肝癌患者對“謝八味”說,他看了多家大醫院,肝癌都沒見好轉,有朋友向他推薦了“謝八味”,他于是千里迢迢慕名前來。“謝八味”診斷后說可以治愈,但得多花一些錢和時間,青年肝癌患者一聽可以治好,忙說錢和時間都沒問題,他可以在濱江飯店包房留在濱江,加了“謝八味”的支付寶,立刻用支付寶轉給了“謝八味”五千元作為脈錢。此后,每隔兩天,青年肝癌患者都會到“謝八味”的診室就診,堅持服藥治療。第二年春節前夕,青年肝癌患者到濱江市腫瘤醫院檢查,他肝部的癌細胞已經清除干凈。“謝八味”又給他又開了三十付單子,讓藥房磨成粉末,做成一百五十顆藥丸,請他回家后堅持每天口服三顆,以進一步鞏固療效。青年肝癌患者感激不盡,第二天,向“謝八味”的賬戶轉賬上一千萬元。“謝八味”和家人商量后,把這一千萬元捐贈給了濱江市中醫院,用來改善醫院醫務人員的生活待遇。 “謝八味”牢記初心,不忘使命,一日復一日,累并快樂著,生活過得充實而愜意。 這天早晨,“謝八味”剛走進“祥云堂大藥房”,一位撿藥的藥劑師迎了上來,攔住“謝八味”,壓低聲音說,他的一位朋友受人所托,讓他在給“謝八味”開的處方撿藥時,不按藥方上開的分量撿,或者多一點,或者少一點,或者少撿一兩味,讓病人服藥后,沒有療效,說如果他答應,可每月給他兩千元辛苦費,被他當即拒絕了。 藥劑師請“謝八味”多加注意,樹大招風,人怕出名,凡事多注意一點兒。 “謝八位”感謝藥劑師沒對他下黑手和提醒他,說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會有事的。 “謝八味”君子之心坦蕩蕩,卻做夢也未曾預料到,一場噩夢竟會來得那么突如其然。 去年仲秋的一天傍晚,清風拂面,夕陽西下,謝八味”牽著他的寵物——一只漂亮的吉娃娃,在濱江邊的林蔭道心曠神怡地散步,突然,樹叢后閃出四個戴著大墨鏡、大口罩,手拿短鐵棒的壯漢,迎面攔住了他,他還沒回過神來,四個壯漢已揚起鐵棒,抓住他的雙手,對著他的雙臂一陣猛砸,他下意識高喊救命,吉娃娃嚇得退到一旁汪汪直叫。不遠處的三個中年男人看見“謝八味”遭到毒打,急忙沖過來,厲聲喝令那四個壯漢趕快住手,但攝于四個壯漢的兇狠氣焰,誰也沒敢上前阻攔。片刻,四個壯漢逃離,鉆進一輛停在路邊的轎車,飛馳而去。 慘遭毒打的“謝八味”痛苦呻吟著癱坐在地。又有一些路人圍了上來,給“120”和“110”分別打去了求助和報警電話。 幾分鐘后,一輛“110”警車和一輛“120”救護車鳴著警笛趕到了現場,“110”警官對“謝八味”和報警人進行簡單詢問后,“120”救護車把“謝八味”火速拉到了附近的濱江市中醫骨科醫院。 濱江市中醫骨科醫院照片表明,“謝八味”的雙臂粉碎性骨折。鑒于“謝八味”的傷情十分嚴重,濱江市中醫骨科醫院對“謝八味”的傷情進行緊急處理后,隨即邀請省中醫藥大學著名骨科專家莊教授前來濱江替“謝八味”作手術。 “謝八味”躺在手術臺上,沒忘記叫聞訊趕來的謝斌打電話通知“祥云堂大藥房”,請他們在他的診室門上貼一張啟示,說他因為受傷,即日起停診,何時復診,另行通知。 當晚,濱江電視臺在“濱江法制新聞”節目中,播出了“謝八味”被不明身份的四個蒙面壯漢打傷的消息。 兩個小時后,莊教授帶著手術器械和一位助手,乘坐省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的一輛救護車趕到了濱江市中醫骨科醫院。顧不上休息,莊教授立即給“謝八味”成功地作了手術。為便于進一步的觀察和治療,第二天一大早,“謝八味”和他的老伴、小保姆小紅隨同省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派出的救護車一道去了省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 得知“謝八味”被四個蒙面壯漢打傷,第二天上午起,就有很多被“謝八味”治好病的人帶著鮮花、營養品趕到濱江市中醫骨科醫院探視“謝八味”,但都被告之已轉院,失望歸去。 夜闌更深,涼風習習,省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的6號特護病房里,“謝八味”和他病床前的老伴閑聊著,突然“謝八味”滿腹狐疑地說,他想來想去,百思不得其解,他一貫與人為善,沒和誰結下仇恨,誰會這么歹毒,居然對他下毒手! 老伴皺著眉頭想了想說,該不會是有人嫉妒他,想斷他財路?不然的話,怎么只打他的手,使他的雙手骨折,無法摸脈呢! 唔,有道理。“謝八味”若有所思點點頭。 該不會是“祥云堂大藥房”原來坐診的某個老師找人報復吧?“謝八味”的老伴補充說。 唔,還真是有這種可能!“謝八味”贊同道,然而,他即刻又否定了這種判斷,不會吧,他們個個都是有教養的人呀。 那也難得說,老伴瞪了“謝八味”一眼,憂心地說,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這個世界上,笑里藏刀的人可多著呢。 “謝八味”搖搖頭,自我解嘲說,算了,算了,不要胡亂瞎猜了,等破了案,一切自會水落石出。 第二天上午八點半,莊教授帶著一位姑娘進6號特護病房查房,莊教授介紹那位姑娘說,她是他帶的博士生蘇麗,從今以后,蘇麗將全權負責“謝八味”的日常治療和護理。蘇麗膚色白嫩,身材高挑苗條,臉蛋俊俏迷人,說話細聲細氣,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一口一個謝伯伯,張嬢嬢,叫得“謝八味”和他老伴的心里比灌了蜜糖還要甜。 不一會兒,謝斌提著一個裝著“謝八味”和他老伴、小紅換洗衣物的皮箱走進“謝八味”住院的病房,說他休了五天公休假,向科里交代了工作后就開車趕來了。“謝八味”把謝斌向莊教授和蘇麗作了介紹,說謝斌是他的獨生子,在濱江市環保局任秘書科長,“謝八味”惋惜地說,他非常希望謝斌能傳承他們謝家的醫術,可謝斌對學中醫毫無興趣,說中醫博大精深,學起來太累,要想精通就更不容易,還是當公務員好,工作穩定,待遇也不錯。唉,人各有志,他也不好勉強。謝斌向莊教授和蘇麗表示了誠摯的謝意。 連續一個多月,數以百計曾被“謝八味”治好病的人陸陸續續趕到省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探望“謝八味”,慰問之余,不少人感慨地說,“謝八味”沒把他們家醫術傳承下去,實在是太可惜、太可惜、太可惜了。 轉眼間,四個多月過去,日子進入到了楓葉紅似火的深秋。在莊教授和蘇麗的精心治療和“謝八味”老伴、小紅的悉心護理下,“謝八味”的傷勢一天比一天好轉,“謝八味”和他老伴、謝斌都很高興,更讓“謝八味”和他老伴感到意外和欣喜的是謝斌和蘇麗談起了戀愛。 然而讓“謝八味”和他老伴暗暗感到擔心的是,謝斌比蘇麗大二十多歲,離過婚,蘇麗和謝斌談戀愛,她貪圖個啥呢,該不會是一時腦子發熱,心血來潮吧。 唉,但愿謝斌和蘇麗是真有緣分,只有有緣分,才能夠拴牢有情人的心!“謝八味”常常默默祈禱。 蘇麗這么好的姑娘,要是謝斌娶了她,那既是謝斌的福氣,也是謝家的幸事哪。老伴既擔心更希望美夢成真。 其實,“謝八味”和他老伴的擔心是完全多余的,謝斌和蘇麗熱戀后不久,謝斌就在省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附近租下了一套兩居室,每天下午下班后就從濱江驅車趕到省城和蘇麗約會,翌日早晨又驅車趕回濱江。如果遇到蘇麗值夜班,謝斌基本上整夜都守在值班室陪伴蘇麗。 五個月后,打傷“謝八味”的案子被濱江公安機關偵破,與“謝八味”老伴猜測的一樣,打傷“謝八味”四個蒙面壯漢還真就是原先曾在“祥云堂大藥房”坐診過的名老中醫師程萬金花重金雇請的。“謝八味”沒被“祥云堂大藥房”聘請之前,找程萬金看病的人很多,“謝八味”應聘到“祥云堂大藥房”后,找程萬金看病的人日漸減少,紛紛轉向了找比程萬金醫術更好的“謝八味”。程萬金大為失落,心理越來越不平衡,離開“祥云堂大藥房”后,他越想越來氣,終于鋌而走險,拿出十萬元現鈔,通過一位朋友雇請了那四個蒙面壯漢,對“謝八味”痛下毒手。 四個蒙面壯漢和幕后主使人程萬金受到了法律的嚴厲制裁。 第二年春節前夕,“謝八味”的傷徹底痊愈,又能夠替病人摸脈診斷了。就在“謝八味”和他老伴準備返回濱江的一天晚上,謝斌來到“謝八味”的病房,忐忑不安地告訴“謝八味”和他老伴,說有件大事務必請他倆答應。“謝八味”好生奇怪,忙問是什么事。謝斌望著“謝八味”,鼓起勇氣說,蘇麗想學他們謝家的醫術。“謝八味”大吃一驚,馬上態度鮮明地說,不行,不行,絕對不行,絕對不行。祖上有規矩,謝家醫術絕不傳外人!謝斌詭譎地笑了笑,問“謝八味”,要是蘇麗成了他的老婆,那可不可以學呢。“謝八味”一愣,回過神來,點點頭說,那還用說,肯定可以學。蘇麗成了謝家的媳婦,要替謝家傳宗接代,怎么不能學呢!謝斌雙手一拍,大聲說,他就等這句話了。片刻,謝斌又樂滋滋告訴“謝八味”和他老伴,他們就要當爺爺奶奶啦,蘇麗肚子里已經懷著他謝斌的親骨肉了。謝斌說完,哈哈大笑著轉身走出病房,拿出手機撥打蘇麗的手機。 “謝八味”和他老伴大喜過望,連聲說,這下子太好啦,謝家的醫術后繼承有人了。 臨離開省城的頭一天晚上,“謝八味”在省城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包下了一個豪華雅間,宴請莊教授夫婦和蘇麗、蘇麗的老爸和老媽。六點鐘剛過,莊教授夫婦進了豪華雅間,莊教授笑瞇瞇地對“謝八味”和他老伴說,一會兒,有兩個“謝八味”認識的人來赴宴,馬上就到。“謝八味”覺得很奇怪,說除了莊教授夫婦,他就只請了蘇麗和蘇麗的老爸老媽,沒請別的人呢。莊教授故意賣了個關子,說“謝八味”馬上就知道了。話音剛落,蘇麗陪同她的老爸、老媽面帶笑容走了進來,“謝八味”大為驚訝,原來,蘇麗的老爸蘇師傅是他先前治愈的一位早期肺癌病人,蘇麗的老媽多次陪蘇麗的老爸去“謝八味”的診室,倆人都是“謝八味”的老熟人。 賓主落座后,蘇師傅告訴“謝八味”,他的早期肺癌經“謝八味”治愈后,他對“謝八味”佩服得五體投地,半年多以前,當他從蘇麗嘴里得知“謝八味”住進省中醫大學附屬醫院后,他就竭力鼓勵蘇麗爭取能把謝家的祖傳醫術學到手,哪曉得蘇麗與謝斌一見鐘情,倆人已談婚論嫁了。 緣分,緣分,蘇師傅感嘆道,兒女婚姻沒有錯亂,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啊。 就是,就是,蘇老弟說得一點兒沒錯。“謝八味”點頭贊成。 酒過三巡,酒酣耳熱之際,“謝八味”舉起酒杯,站起身來,高聲宣布,等蘇麗和謝斌結婚、蘇麗博士畢業后,他將把祖傳的謝家醫術毫無保留地傳授給蘇麗,他還決定用全部積蓄在濱江市區購房,開辦一家“謝氏中醫診所”,由蘇麗任所長,把“謝氏中醫診所”做大做強,讓謝家的祖傳醫術發揚光大,以造福更多的病人。 +10我喜歡

李縣長剛剛到任,去基層走走是很自然的事兒。他提出先去鄉村看看,縣政府辦文主任立馬就說:“好啊,縣長下鄉村,我來安排吧。” “要得,要得。”李縣長點過頭后,轉而問文主任,“最偏遠的是哪個村?”文主任答道:“云天村。”李縣長肯定地說:“就去云天村吧。” 那日的老天不晴不雨,是下鄉的好天氣,曬不著太陽淋不著雨。文主任安排了五輛車,既有政府領導、相關部門負責人陪同,又有電視臺、融媒體記者跟著。路經虛吳鄉政府,大門口候著十幾個鄉干部。李縣長下車應付一番,然后就說:“不進鄉政府坐了,直接去云天村。”鄉政府的兩輛小車也加進車隊,緩慢前行。越往村里頭走,路況越差,不僅坑洼不平,而且彎道、坡道一個接一個,顛簸的車輛重復著轉彎,爬坡,急轉彎,爬陡坡, “突突突” 地大轟油門開足馬力。坐在車里的李縣長,看著車窗外的山林小溪、房屋草棚和稀疏的稻田莊稼,眉頭緊鎖,心事重重。到了云天村口,早有四名村干部倚著摩托車在等候。縣政府辦的文主任下車跟村干部講:“你們前邊帶隊,我們后面跟著,讓李縣長視察視察你們云天村。”山路彎彎,小車盤旋而上,還真叫人看不出個名堂來。 李縣長沒出三天,就著一個下雨的日子,衣著樸素,獨自帶上秘書,租輛私家車,一大早便悄悄地到了云天村。李縣長叫車子停在山坳里等候,自己則與秘書打著雨傘,步行在雨幕中。走小路,翻山越嶺,把村容村貌看個真真切切:破舊的土坯房占有一定的比例;有人的屋場,其留守的老人、婦女多是圍在一起打字牌、撲克;田地里的禾苗莊稼長勢并不喜人,等等。發現一棟單家獨院有位大娘在,李縣長二人便走了進去,開口說:“大娘好,我們在你家歇息一會行不?”“行。”大娘搬上一把長條木板凳,用衣襟擦去凳上的灰塵,招呼道,“請坐吧。”坐下后,李縣長跟大娘商量著說:“我們向你打聽點情況行不?”大娘一驚,打量李縣長一眼:“問情況,去找村干部吧。我們老百姓不能說,說了也沒人信。”至于大娘究竟說了些什么,李縣長他們已一一記在“本本” 上了。李縣長出了大娘的院門,臉色很凝重,因而,盡可能多地走進農家了解情況,掌握第一手資料。如此似乎忘記了時間,直到租車師傅打來好多電話,他才想到時候不早了,該打道回府。 第三次來云天村,李縣長可是興師動眾。一道而來的有政府領導、縣直機關部門負責人、各鄉(鎮)黨政一把手等,將近百來人,就坐于村尾的山坡地上,像是開會又不太像開會。不過,李縣長正正規規開了腔:“同志們,請你們來,是要讓你們看到一個真實的云天村。這個村太偏遠貧困了,大家都來關心吧。”李縣長詳詳細細介紹了兩次來云天村的所見所聞,歸納起來為兩層意思,即第一次被鄉村干部誤導,看了道路兩旁稍微好點的表面現象;而第二次獨自暗訪,才發現云天村的問題多多,困難重重,落后于形勢。李縣長說:“比如,政府采取搬遷脫貧措施,為云天村18戶貧困戶在鄉政府駐地旁興建了一棟安置房,至今也沒人搬遷進去住,理由是離村莊太遠,既不能安置打工就業,又沒得田地種莊稼,給生產、生活帶來諸多不便。更為荒唐的是,這18戶貧困戶自始至終都不同意搬遷安置,以致各戶建房的基本費用都不肯出,還是以村部的名義向銀行貸款幫他們交的,其利息加重了負擔,頗有怨言。” 當初的駐村扶貧工作隊長聽到這,趕緊插話說:“李縣長,這是我的錯,我負有主要責任,我請求處分。”接下來,便有政府領導、部門負責人及虛吳鄉干部等,主動站起來檢討,反省自己的工作失職。 李縣長強調說:“我今天請大家來,絕不是為了檢討和處罰,而是要讓大家看清云天村的現狀,集思廣益,設法補齊短板,讓云天村在鄉村振興的戰役上盡快追趕上去,拚盡全力打個翻身仗。”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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